论“论永恒主题”续 

2020-03-08草稿

2020-03-09修稿

王安良

这是我阅读裴斐先生的文章《论永恒主题（下）》^[1]，而想到的题目。什么是永恒主题？裴先生的定义偏“文学”性。我的理解更具体，可能偏“科学”性些，但也未必。永恒主题包括：人生观、价值观和世界观（或宇宙观），还有不可或缺的“爱情”。昨天正好是国际三八节，与此主题有些关系。

      先摘录几句如下：

“人生悲欢，最大的悲哀是生命短促，最大的欢乐便是男女相爱了…”

“…文学领域…和西方相比我们不是一贯落后，而是到了近现代才落后。这种落后不是由于民族性，而主要是由社会发展的历史阶段决定。还有一种观点更加有害，那就是不承认自己落后，反而把落后视为优良传统…”

“…爱情在生活和文学中都处于重要地位，还因为它的影响并不局限于两性关系本身…佛洛依德是个了不起的医生，但毕竟是个医生…他的理论有个显然荒谬之处，那就是仅从生物学角度看人…”

 “…文学中的爱情与生活中的爱情又是很不一样…自由与忠贞，既是爱情的前提，又是古往今来痴男怨女追求的理想…从中国古代文学中总结的这两条经验，是具有普遍意义的。”爱情是文学的永恒主题之一。

“…我所说的解放与西方的“性解放”是两回事，不是程度上，而是性质上有差别。简而言之，爱情自由与忠贞分不开，而“性解放”所缺乏的正是彼此的忠贞…”

“…女强男弱，这一反常现象本身便是中国封建伦理种种弊端所造成的恶果…”

“…无论借鉴什么和如何借鉴，关键还在于自己肚子里要有东西。所谓解放思想，总得先有思想后才能谈得上解放，而不能仅仅是重复别人的思想，更不用说踵讹袭谬了…”

昨天，全世界都沉浸在庆祝“女神节”的欢乐气氛中。毫无疑问，这不是平等，一般也不太能表现爱情。西方有个别的节比这个更适合。

科学和技术研究是最讲究男女“平等”了，很遗憾，而“三八”节事实上、的确是不平等的。搞科研更讲究无私付出或奉献，也强调雷锋精神。这种付出不仅仅是时间和工作强度等等。换句话说，一般不是什么“平等”交易，跟养牛完全不一样。人们只要给奶牛们喂最好的草料，喝健康的水，提供舒服的环境，她们就能提供较多、较好的奶。爱情和婚姻是完全不同的两个概念。比如《大宅门》里的白玉婷跟万老板的相片结婚，那可能是因为爱情；焦仲卿“徘徊庭阙下，自挂东南枝”是因为爱情；罗密欧与朱丽叶也是爱情。对一般的人来说，婚姻是庸常的。“嫁给”科研和“爱”科研或“献身”科研也是完全不同。张益唐研究数学，那叫 “真爱”科研，而且结局算是跟理想、完美“爱情”很像。有不少人也“真爱”科研，大部分却没有老张那么幸运，我在英国就碰到一位，大概六七十岁了仍在三流大学做博士后，我听过他作报告，虽然不怎么“高大上”，但能看得出他是在做“真研究”，在我看来他老人家算是“献身”科研的，而非“嫁给”科研的。有的人做的研究，非常的“平凡”，写得SCI很少，甚至即使有也没几个人引述，也有可能对科研是“真爱”。“平凡的世界”里，他们的研究工作是那么的“不平凡”，真值得书写，写成什么，反而不重要了。之所以为“最美的青春”，虽然他们的青春生活是那么地粗糙、枯燥和”平凡“，执著追求的目标又那么地“渺小”和“微不足道”，连“螺丝钉”都算不上，才显得那么地美丽和崇高。

      当下在教育界、医疗界乃至公务员队伍中，有太多的人不是对教育、医疗和公众服务有真“爱”，最多算是“嫁给”了其职业，怎能做出令人艳羡的成果？当然，某些少数人还可以像怨妇一样：把问题推给体制、管理甚至民族等等，但“永恒的主题”——爱——依然在那里，而婚姻是庸常的，曾经的可能存在过的“爱情”渐渐褪色，热耗散在宇宙中了，绝无可能”逆热力学第二定律“，哪怕是一次、一瞬。

参考文献

[1]        裴斐，裴斐文集（I），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2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