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下文是群邮件的内容，末尾有删节。标题是另拟的。]

最近注意到提倡做练习题的事情*。实际上本科的那些内容也算不浅，任何一门课都可以有很多习题，以及很难的习题...

        大学毕业的时候，系主任到我所在的宿舍来过，那时候我提出两点。其一，大学里与其教那么多课，不如集中火力完全攻下一、两门。原因很简单，多数人的脑力一般，课程太多，只能疲于奔命。为什么非要把人们搞得急慌慌的呢？更不用说，好多老师教课水平也很一般。就算教得再好，总归要靠自己的脑子去学习和思考问题。退一步讲，坐缆车到山顶跟自己爬到山顶完全是两回事。后者才能训练脚力。这是别人代替不了的。

        对于大学生而言，真正需要的是：从无到有、从陌生到熟悉的完整的学习经验。这不关任何别人的事，特别不关老师的事。老师再高深，那也是老师的。大学生的认知水平没到那一步，就算告诉他们也没效果。

        可是有一个事情很奇怪：大学知识简单也好难也罢，总归是 “已知的” 知识。我想多数人完全能够自行学习，建立完整的学习经验，以及足够的 “脚力”。可是呢，老师们非要跑到你的面前，教这教那。然后，到了研究生阶段，要面临 “未知的” 知识，他们一个个都反倒跑开了。这不是很奇怪、很好笑吗？

        普林斯顿大学有一位教授。他年轻的时候是工程师。有一次出事故，两只手没有了*！在病床上养伤的时候，意识到自己的道路在数学。于是他自学了一些研究生课程。之后，跑到 Picard 那里讨了一个研究课题，开始做研究，一路做到普林斯顿系主任的位置上！其实，数学就得自己去学，有老师教反而碍事！但是做研究，适当的指导是必要的。

        退一步说，如果不指导，那干脆就不要设置导师，这样会更好。每个学生分配一间办公室，配个打字的秘书，这样就可以了。发篇文章不就完了吗？谁也能统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