To Fanfan (XV)

最近凡凡总是能不经意表现地很幽默，让人看到她的表情、听到她的言语不自觉的会笑出来。太多的故事在我脑中已经开始覆盖模式了，其实我很想把这些瞬间留下来，只是流出来的文字将情节大打则扣，显得平淡无奇了。这个月凡凡突然就获得一项新技能：唱歌。这个嘛还多亏了五音不太全的妈妈，不知怎么弄的，妈妈最近总是陪凡凡听那些歌，凡凡在能记住歌词的情况下竟然也跟着哼哼，比如《乖宝贝》、《小燕子》、《I have a little bicycle》…我也试着去分析凡凡是如何掌握这些歌曲的呢？我想多半来自她对文字的敏感性，再有记忆能力有显著提升。小孩子总是以她所有的知识来认知世界，这种感觉也是适应于三十岁的成人。凡凡看着爸爸妈妈唱歌，她的小嘴也会跟着动，虽说有时有错误，还是能大致复述。

还有一项新技能：尿哗哗。以前啊，凡凡总是着急跺脚喊着奶奶、爸爸和妈妈，寻求帮忙。最近她会说：爸爸，你别进来，宝宝尿哗哗臭，你出去，先把门关上吧，宝宝自己来。这连续的几句话，让我觉得她好像换了个人，不会是着魔了吧？怎么突然就自己能解决了？要知道她需要搬起她的小坐便，放到大人的马桶上，再自己爬上去解决。可是没过几天，我也就习惯了。又一次奶奶说屋子了水洒出来了，凡凡能拖一拖吗？小屁孩点头说“行”，之后奔向卫生间拿着拖布出门，走着走着又掉头回去了，我们都还纳闷，怎么说拖地又不拖了呢？凡凡赶紧解释说：那边（卫生间门口）也有水。“哦——”我们都明白了。

早上出门充点燃气费和电费吧，别大过年的没有火、断了电，这次凡凡也跟着出去溜达溜达，嘴里念叨着今天天气真好啊！走着走着，凡凡还说“爸爸怎么不放音乐啦？放音乐宝宝就开始睡觉”。这孩子，还以为会天津呢，几分钟的车程还要睡觉？好吧，那放一首歌吧。凡凡听了又说“爸爸怎么还放那首歌啊？怎么总是一首歌？”这孩子，竟然知道我们曾经听过这首歌，有意思。看到一些路口，还说爸爸你是不是应该往那边拐了？对不对？到了北京银行，凡凡还是一如既往的兴奋，存钱、取钱、缴费都要嚷嚷着看看。回来的路上绕了点路，本想到商场溜达一圈，曾经凡凡生病的时候和她说过病好了就过去看看。人家凡凡倒是还记得，今天还特意强调“宝宝没生病，可以去华联”。走着走着，早拐了一个路口，凡凡有些不耐烦：爸爸怎么还不记道？还走错路了？到了家门口突然来一句：爸爸终于找到家了，让人哭笑不得啊，哎！谁让我今天表现不好呢。

最近给凡凡洗澡澡也很有意思，听妈妈说爸爸回来就给凡凡洗澡澡，凡凡看到我回来就开始准备洗澡的那一套：大黄鸭、鸭宝宝、大球、小球球、浴花、澡巾、浴盆，回来就让我去放水。这孩子看来是等待很久了，那赶紧，放水，开洗。坐在澡盆里竟然和小鸭子玩的很Happy，嘴里念叨着：鸭子鸭子是不是渴了？来喝点水吧！肚子里装了很多水，小鸭子游不动了！喝饱了的小鸭子你是不是有哗哗啦？来，宝宝给你准备了便盆，你坐在便盆里哗哗吧！哗哗完了吗？那宝宝要给你插屁屁啦！（说着就拿起澡巾开始有模有样的给小鸭子擦屁屁）。之后还问鸭子妈妈和小鸭子要不要洗澡？我和妈妈在一边看着也蛮有意思，这孩子是不是希望能玩过家家啥的了？

那天她自己哼着《我的好妈妈》，我让她把妈妈变成爸爸好不好？凡凡说不会。又一次奶奶无意中听到凡凡唱着“我的好冰冰，下班回到家…冰冰、冰冰快坐下…”，后来还换成“我的好奶奶……”，不知怎么地，突然就会了。我赶紧趁热打铁，问她能不能唱一遍我的好爸爸啥的，人家冷静的说“不唱，宝宝不喜欢爸爸。。。”。

这几天有几件事让我对凡凡又多了几份期待，小孩子的成长和潜力真是很有意思。那天晚上我随便拿过来三个球，大小不同。我对凡凡说这个最大的就是太阳，圆圆的、亮亮的，白天挂在天上；这个蓝色的是地球，上面有很多国家，中国也在上面；还有一个小小球，我说这个是月亮，晚上在窗外给我们照亮。之后我拿着“地球”绕着“太阳”几圈，告诉她地球围着太阳转，接着月亮围着地球转。谁能想到第二天白天凡凡拿着球和姥姥复述这个故事，我仅仅示范了一次，小屁孩竟然能模仿？！正好，我给你演示一下三个球体的相互运动吧，估计妈妈和姥姥也不是很明白：地球围着太阳转的同时，地球也在飞快的自转；月亮围着地球转的同时也在飞快的自转，三者彼此相互吸引，又携带自转，更有意思的是月亮的对着地球的总是同一面。凡凡睁着小眼睛，不知所以。我知道今天演示的过于深刻了！就连妈妈都很像知道：为什么地球会自转呢？

接下来咱们玩一个简单的游戏吧，凡凡非常地喜欢：抢球、传球、拦截、过人、预备、开始！我们一同争抢妈妈的瑜伽球，在不大的客厅凡凡追着那个球，就是碰不到，真的抓到时高兴的不得了，自己口里也跟着说截球！玩了一会，凡凡出汗了，我们开始玩传球，她传给妈妈，妈妈传给爸爸，再传给凡凡，期间有人拦截。这个简单的过程，在孩子的眼里却是那么的有趣！关于预备、开始的过程她还不是很熟，我们坐在一起，目视前面的大球球，凡凡喊着预备，开始起身准备抢球，听到开始后停顿了一会，看到我冲出去，她也跟上来去抢球，反复几次，她好像明白那是什么意思。估计也是由于我们投一次玩，她还很有兴致。

接下来的事也让我一惊，我想给她讲讲《狼和七只小羊》的故事，翻开第一页，凡凡抢过去，说“宝宝会，让宝宝念吧”。翻开第一页，听着她稚嫩的声音，我觉得这真的是天使！真想把这一刻记录下来（可惜手机不在身边），我仔细的听，仔细的听凡凡一字一字的念，竟然一字不差！我很想知道她是如何记得的？她是如何学会的？这样一来，就有人和我一起看故事了哦！渐渐的接近了我们的目标，还有几个月就三周岁啦，会发生什么呢？凡凡念着念着有的地方不会，也会自己编几个字，这不就是我小的时候吗？我的妈妈说过我小时候背诗也挺快的，只是大了以后反而记不住了。看来凡凡就是我的当年吧！时不时的还会冒出一连串押韵的句子，我问这是谁教的？凡凡说“奶奶呀！”。

看着她的个头一天天成长，也看到了她的脾气渐渐倔强！那天晚上非要让妈妈给穿鞋，趴在地上就是不起来，哭的很伤心！到妈妈的怀里好了一会还不忘记让妈妈穿鞋！其实孩子在这个时候，不适合和大人讨论道理的问题，情绪缓和下来之后才能回头解释刚才那里做的不对。看着她的冒尖的脾气，真不知道再过几年会咋样？小孩子嘛，嗓门本来很大，为何长大了以后反而不敢于表达了呢？很奇怪！

昨天正月十五，凡凡的幼儿园倒是举办了小型的Party，许多小朋友和家长到园猜灯谜、做灯笼、玩游戏、揉汤圆。我 们忙着装配家具，凡凡和奶奶去玩的很Happy，回来的时候竟然是我给凡凡开门（从来都是我下班后凡凡给开门），更有意思的是进门凡凡的第一句话竟然是：宝宝也给爸爸带礼物回来喽！（从来她都是说爸爸又给宝宝带礼物喽）举着她自己裁剪出来的小灯笼，还有套圈赢回来的鳄鱼橡皮，反复念叨好几次：这是宝宝赢来的礼物哦！听奶奶说凡凡玩的时候也很有意思，有一种游戏是扔球，凡凡说：奶奶你站那么远，宝宝扔不到啊？（游戏规则如此）还有套圈，凡凡想着走着过去不可以吗？看来她听懂了需要做的事情，也知道会得到的奖励。听到老师的解释之后她明白这还是规则，10个圈，她还是套中了一个！哈哈！还有剪纸，这个在家里凡凡最喜欢玩了，每次我拿回来海报她都会问我：爸爸，这个有用吗？是不是可以给宝宝剪剪？听说尽情玩耍了一个半小时，中午回来吃饭，竟然自己抱着小碗，啊呜啊呜的一口气吃完了，而且还是第一个吃完的！难道这孩子饿了？

早上还没有醒来，看着她的小嘴又开始笑了，难道做梦了？有的时候她还真会清晰的说一句话，不过更多的时候还是用她的无影脚踹我！难道我小的时候也这样吗？不盖被子、滚来滚去，时而还会坐着，之后再倒下，结果就是头朝下。以往她比较小，我们醒来的时候总是要看看宝宝是不是掉地上了，就会在床上摸啊、找啊，找到了就放心了！现在还是如此啊！不过有的时候还真是觉得生命很奇妙，小凡凡会不自觉的过来搂住你的脖子，这可要比挨踹好的多呢！

太姥从山东返回来到北京打个站，小凡凡也不认生，和太姥玩的很好。那天中午突然说了一句：太姥姥和姥姥就差一个“太”，其他都一样，这是为啥呢？嗯，还真让她说对了！就差一个字。吃饭的时候她给妈妈夹一块西瓜，之后也给我弄了一块，我说了声“谢谢凡凡”，她也会应了一句“不客气”，可立刻觉得哪里不对，转过头对妈妈说：妈妈刚才也没说谢谢宝宝啊！哈哈，小屁孩还记着呢！这下好了，一会给姥姥夹点菜，一会给太姥姥些，还时不时的让我给她夹菜，之后等着凡凡说“谢谢爸爸”，好吧，当做游戏玩了好一阵子！

近期晚上都和凡凡一起看书，她也能认识一些字。一本书里讲述的是小小猪的故事，凡凡盯着一页总是让我给她讲。没过一会我才发现，她醉翁之意不在酒啊，因为这页的故事中小小猪去买了冰棍，凡凡向我描述书中冰棍的画法不对，怎么向雪糕呢？书中的冰棍好吃吗？爸爸给我去买点冰棍好不好？（注意，已经晚上九点多了。。。）爸爸，咱俩去超市看看有么有卖的好吗？…怎么会演变成这个样子？实在没办法，这么晚了怎么能出去买冰棍呢？好吧，爸爸给你做一个吧。说罢带着凡凡去厨房，弄些水加点糖，放到冷冻层放置过夜。凡凡开始好像懂了，可是过不一会就想过去看看：爸爸，咱们去看看是不是化成冰棍了呗？（其实她想说冻成冰棍，可能被冰棍会化成水给搞糊涂了）。第二天早上，凡凡的眼睛还么有睁开，先说了一句“妈妈早上好”，接着就问“冰棍化成了吗？”这孩子又多么的想吃冰棍啊！好吧，妈妈说中午回来给宝宝带，结果妈妈忘了；还说晚上下班带凡凡去超市，结果又不能去（晚上我到公司加班）；不知道晚上还会发生些什么（哦，后来妈妈还真是带凡凡去超市了！看来回家有雪糕吃喽，先点个赞吧！）。

不管怎么说，这个时期的小孩子确实让人喜欢，她直爽的笑让人无法拒绝，淡定的幽默让人哭笑不得，对亲人的真挚的爱让我也很向往。孩子的世界充满了好奇、美好、自由，成长的速度之快，让我感觉自己已经原地踏步许多年了。时间可以证明一个人行，同样可以证明一个人不行，有时不知该如何选择啊。历史，确实可以让一个人冷静的观察周边，而置身事外确实可以再次清晰的看到自己走过的路。其实，我不希望经历过的事情从来一次，即使她很美好。和宝宝们一起成长吧，我的路本该和之前不同。

TJ  2016.02.14

Pharmar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