演若达多以镜照面 为何发狂？

——视觉感知能产生意识吗？

都世民

摘要：本文主要讨论佛经中所说的演若达多以镜子照面，导致狂走。由此引出5个问题：1.为什么狂走？2.为什么停止狂走？3.为什么不是因缘？4.为什么不是自然？5.什么是本然性？最后讨论演若达多狂走是迷不是病！

关键：佛经，演若达多，镜子，迷，精神疾病。

演若达多的含义及解释

《佛学大词典》有下列解释：梵名Yajn~adatta 。又作延若达多、耶若达多。意译作祠授,祭祠天而乞得之意。据大佛顶首楞严经卷四载，”室罗城中演若达多，一日于晨朝以镜照面，于镜中得见己头之眉目而喜，欲返观己头却不见眉目，因生大嗔

恨，以为乃魑魅所作，遂无状狂走”。

此系以自己之本头比喻真性，镜中之头比喻妄相。喜见镜中之头有眉目，比喻妄取幻境为真性,而坚执不舍；嗔责己头不见眉目，则比喻迷背真性。楞严经文句卷四：‘当知凡夫爱妄有而不见真空，二乘爱偏空而不见妙有，菩萨爱万行而不见中道，别

教爱但中而不见法界，皆狂走也。（中略）是人心狂，更无他故，则知妄本无因。’此外，俱舍论卷三十参究我之有、无时，举出天授（提婆达多）、祠授二者为例，盖此二者为印度常见之名。

［俱舍论光记卷三十、成唯识论述记卷一本、宗镜录卷五、大佛顶首楞严经纂注卷四］

如上所述。演若达多为何狂走？

佛学大辞典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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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问 演若达多 为何狂走？

演若达多用镜子照自己的脸面，却以为自己的头不在了。用自己的眼睛看不见自己的面目。演若达多是自己迷糊，还是他有神经病呢？

《楞严经》卷四云：

·佛告富楼那。譬如迷人。于一聚落。惑南为北。此迷为复因迷而有。因悟所出。

富楼那言。如是迷人。亦不因迷。又不因悟。何以故。迷本无根。云何因迷。悟非生迷。云何因悟。佛言。彼之迷人。正在迷时。倏有悟人指示令悟。富楼那。于意云何。此人纵迷。于此聚落。更生迷否。否也。世尊。

富楼那。十方如来。亦复如是。此迷无本。性毕竟空。昔本无迷。似有迷觉。觉迷迷灭。觉不生迷。亦如翳人。见空中花。翳病若除。花于空灭。忽有愚人。于彼空花所灭空地。待花更生。汝观是人。为愚为慧。

佛祖先说迷人之事。然后说到演若达多。这两者有什么关联？

·佛问富楼那：室罗城中。演若达多。忽于晨朝。以镜照面。爱镜中头眉目可见。嗔责己头不见面目。以为魑魅。无状狂走。于意云何。此人何因无故狂走。富楼那言。是人心狂。更无他故。

佛言。”因迷自有。识迷无因。妄无所依。尚无有生。欲何为灭”。”演若达多。岂有因缘。自怖头走＂.

富楼那认为。演若达多狂走是有因缘。佛祖不认为有因缘。谜是自己产生的。妄想也没有因缘。

二问 演若达多为何停止狂走？

佛言,”演若达多。岂有因缘。自怖头走。忽然狂歇。头非外得。纵未歇狂。亦何遗失”。

以上是佛陀说明迷自生，没有因缘。没有生灭性。

演若达多以为自己的头丢了。所以恐怖。当他知道头还在。这迷就消失了。也就不会狂走了。这就如同一个人迷了路。有人指点就不会再迷路。

阿难不解，认为演若达多是自然停止狂走。迷是自然。

三问 佛为何抛弃因缘说法？

阿难问世尊。此义何独我等年少有学声闻。今此会中。大目犍连。及舍利弗。须菩提等。从老梵志。闻佛因缘。发心开悟。得成无漏。今说菩提不从因缘。则王舍城拘舍黎等。所说自然。成第一义。惟垂大悲。开发迷闷。

佛告阿难。演若达多。头本自然。本自其然。无然非自。何因缘故。怖头狂走。若自然头。因缘故狂。何不自然。因缘故失。本头不失。狂怖妄出。曾无变易。何藉因缘。本狂自然。本有狂怖。未狂之际。狂何所潜。不狂自然。头本无妄。何为狂走。若悟本头。识知狂走。因缘自然。俱为戏论。

为什么佛祖认为这迷惑既不是有因缘，也不是自然。所说的因缘关系。是指有生就有灭。而自然是没有生也没有灭。这两者是不同的。这并不是阿难所说的，佛祖抛弃了因缘的说法。而是迷糊不是有因缘。也不是自然而然的产生。那到底是什么呢？

四问 为何迷不是因缘，也不是自然？

佛言。妙觉明圆。本圆明妙。既称为妄。云何有因。若有所因。云何名妄。自诸妄想展转相因。从迷积迷。以历尘劫。虽佛发明。犹不能返。如是迷因。因迷自有。识迷无因。妄无所依。尚无有生。欲何为灭。得菩提者。如寤时人说梦中事。心纵精明。欲何因缘取梦中物。况复无因。本无所有。如彼城中。

若有自然。如是则明。自然心生。生灭心灭。此亦生灭。无生灭者。名为自然。

佛祖用了一个比喻。一个从梦中醒来的人。想梦中寻取物。这个梦有因缘吗？根本就没有因。梦中又怎么能够取物？这个迷糊是自己产生的。一旦悟出是怎么回事儿？这个谜也就消失了。自然是没有生灭的。如果自然有生灭，那就不叫自然。

五问 什么是本然性？

犹如世间诸相杂和。成一体者。名和合性。非和合者。称本然性。本然非然。和合非合。合然俱离。离合俱非。此句方名无戏论法。菩提涅槃。尚在遥远。非汝历劫辛勤修证。虽复忆持。十方如来十二部经。清净妙理。如恒河沙。只益戏论。

佛祖所说的本然性，很少见到这样的词汇。笔者理解因缘关系是有生有灭的。自然是没有生没有灭。也就是说，既不是有生灭，也不是无生灭，这就是本然性。或者说。既不具有和合性，也不具有分离性。这就是无戏论法。

六问 为何是迷不是病？

富楼那。十方如来。亦复如是。此迷无本。性毕竟空。昔本无迷。似有迷觉。觉迷迷灭。觉不生迷。

亦如翳人。见空中花。翳病若除。花于空灭。忽有愚人。于彼空花所灭空地。待花更生。汝观是人。为愚为慧。

病除迷无，觉不生迷。演若达多。头本自然。本自其然。无然非自。何因缘故。

佛祖认为演若达多是谜不是病。佛祖所说的翳病是指人的眼病。

如今翳病的说法：

翼状胬肉多发生于中老年人及户外工作者，长时间暴露在阳光下受紫外线照射，或者气候比较干燥、比较热，灰尘、风沙比较大的地区也属于此类疾病高发地区。翼状胬肉患者出现新生血管时，容易导致眼睛发红，若合并结膜炎症，则红肿明显。翼状胬肉初期对视力影响较小，但放弃治疗可能会使翼状胬肉长到角膜中心的位置，进而盖住瞳孔，导致角膜干燥、变薄而影响视力，而且翼状胬肉长大后，可能会侵犯角膜深层，若需要实行切除手术，可能会在角膜上留下瘢痕。因此，一般建议在早期进行手术切除。

也就是说。人的眼病手术切除治好了。

如今有网文认为：演若达多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幸运的是，这种人现在还有，在现代精神病学分类中，可以准确的找到这种病人，拿老百姓的话来说，他是一个疯子。人物我们可以拿一些知识来充实，对几千年前演若达多其人的了解，大致上，按照CCMD（精神障碍分类与诊断标准）的描述，演若达多相当于一个精神分裂（早期）患者，症状表现为一种对颜面五官的感知觉障碍，不断地照镜子，坚持认为自己的脸形非常难看，感觉自己的鼻、唇等存在严重缺陷或严重变形，为了证实这种变化，或关注它的发展变化，所以表现为经常照镜子的行为，称为“窥镜症”。

笔者不赞同这一说法，佛祖提出的5个问题。对演若达多的狂走做了详细的分析。而且很明显的指出这不是病。那为什么要和精神病联系在一起呢？有些令人不解。现在的看法与千年前的社会背景是不同的。人们对镜子、光的认知与现在不同。不能相提并论。佛祖已经明确表明。演若达多一旦悟出自己的头没有丢失的时候，他也就不会再狂住。迷路的人一旦有人告诉他应该怎么走，他也就不会再走错路。这是不争的事实。因此也就没有必要把他往精神病上拉。混淆了这两者之间的不同。

总之，讨论演若达多狂走这个问题的目的，还是为了讨论镜子的实验能不能够产生意识？镜子照自己的面目，只有视觉感知。其他的感官没有反应。那么是不是视觉感知产生的谜？其实不是。谜是自己产生的。视觉感知只能够产生镜子中有人的头、脸面、眉目，镜子没有产生迷。看镜子的人会有多种妄想，这些妄想也是没有因缘关系，是辗转相因，无始无终。一个接一个的出现，一个接一个的消失，永不停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