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普尔大学的轶闻趣事

杨顺楷  四川  成都

2023年10月2日，诺贝尔奖委员会宣布本年诺贝尔生物或医学奖授予卡里科和韦斯曼博士，以表彰他们发现“核酸碱基修饰，并发现成为有效的mRNA疫苗对抗COVID-19”所作出的杰出贡献。其中，尤其令人感动的是匈牙利的女生物化学家卡里科博士，她就是科学界的斗士，科学精神的践行者，人生的楷模。

本文要介绍的是卡里科博士在她的职业生涯中的第一段博士后经历。1985年她带着追求信史核糖核（mRNA）研究与应用梦想，踏上了美国的土地。第一站就是费城的坦普尔（Tampule）大学，四年期间开展的有关mRNA 实验研究工作，最后也因为与导师对mRNA课题研究见解不合而结束。这样导致她于1990转移到宾州大学又开始了她的第二段职业道路的追求，这是后话。

这里须得提及的是在坦普尔大学生物系华裔教授牛满江（前西南联大生物系助教，1944年由国民政府选派留学美国，获得博士学位后留在美国，于1962年在该大学被授予教授头衔）。他在60年代中期的1967年到达台湾（此时大陆正处于“文革”时期），开始了他的mRNA学术之旅，对台湾的生物医学同仁，大开学术讲座。台湾媒体好评如潮，声称牛满江教授的mRNA研究可望达到治愈癌症的目的，并且台湾的中研院还授予牛MJ院士头衔。继后他又感觉大陆发展前途广大，于是又通过我国驻外机构联系，与美国首任驻北京联络处官员同机抵达北京。自然受到我国党和国家领导人接见，选定中国科学院动物研究所组建mRNA合作团队。当时，笔者还是初级研究人员，经由我所赵尔弥（后来评选上院士）的大学同学关系，邀请到了动物研究所该mRNA合作团队的中方主研人员史YX老师，到达成都我所作报告，介绍了他们合作课题的研究工作。笔者认真听取了有关“冷酚法”提取核酸的报告，仔细做了笔记，以便迎接细胞分子生物学研究及应用时代到来的知识储备。

我国70年代的科学界，随着牛满江教授的回归，是同杨振宁李政道博士一样，是享誉国内的重大事件。政治上的影响力，远大于牛教授的mRNA研究课题本身。他被周恩来总理接见过，中国科学院一直很重视，他的合作课题得到中国科学院每年20万元的经费资助。他所带领的团队，在中国科学院动物所从事的是什么样的科研方向呢？那就是从外源生物细胞提取mRNA制剂，采用微注射法，达到改变物种遗传性状的目标。例如1973年10月，我国主要媒体发消息，称道牛教授合作研究团队，经过五个月的工作：“从鲫鱼卵巢细胞质内提取的核糖核酸，经过提纯，得到mRNA，然后注入金鱼的受精卵内，用这种方法发育成功的三百二十条幼鱼，有一条是单尾的，表现出鲫鱼的形状。这证明注入的核糖核酸起了显著作用。”声言可给我国的医学和农业实践开辟新的广阔的道路。

从73到82年，关于牛满江的报道经常见诸报端。各级领导会见他达到16次之多。美国坦普尔大学一位化学教授于80年访问我国，回国后回忆道，牛满江已经在中国成为了家喻户晓的科学家，他的名字魔术般地为坦普尔大学打开了中国的大门。许多国人都认为他已经获得了诺贝尔奖。80年《中国科学》复刊，牛满江投了一篇文稿，名称“鲤鱼卵信使核糖核酸mRNA指导肝脏白蛋白合成的组份”到《中国科学》，并附有当时中国科学院领导批的条子，要求在《中国科学》发表。

当时还是一位普通编委的“直言科学家”邹承鲁，也没有能够阻止那篇具有显著错误的文稿很快在3个月内就发表了。对此，邹承鲁教授对于这种领导批条子的行政手段，干预科学成果的鉴定和论文发表的做法非常反感。80年4月，由我国老科学家TDZ 和牛满江教授倡议，在北京召开了第二次核糖核酸国际研讨会。牛满江教授的主旨报告提到：“将大豆的mRNA放到水稻内，发育的水稻种子内出现了大豆蛋白，这是因为大豆的mRNA被逆转录成了大豆的DNA。

该工作受到了与会科学家的质疑，展开了激烈的辩论。其中由75年以发现逆转录酶，获得诺贝尔医学及生理学奖的巴尔的摩教授，在会上做了关于高等生物的组织或细胞内没有逆转录酶的报告。自然引起了一些科学家对牛满江的结论产生了怀疑。会下 ，以建立DNA 测序方法获得80年诺贝尓化学奖的吉尔伯特教授，对会议中过多的行政干预提出了尖锐的批评，有把牛满江变成为“中国的李森科”的趋向。他们的评论很尖锐，说牛的工作是炼金术，没有对比实验。这很不利于中国生物学事业的发展。

这就是美国华裔坦普尔大学牛满江教授，自1950年代末开始他的mRNA对胚胎分化的诱导作用职业生涯研究，包括67年到台湾数年，73到82年发生在我国土地上对我国生物科学及技术的影响。他1981年退休，新世纪初几年后过时。其实 核糖核酸在细胞质的分子生物学及遗传的作用，还是值得深入研究。

巧合的是，笔者在90年代末，由CIB招收在我的实验室毕业的一位硕士毕业研究生Chen Xin，她联系到了在坦普尔大学医学院攻读生物化学及分子生物学博士学位，学位论文题目是“转录终止作用Rho蛋白机理研究”比较前沿的研究”。